摘要
我觉得我应该跟眼前这位神情冷漠的银行官员告辞了。既然他对这件事仍旧不感兴趣,那我何必一趟趟来找他呢。这问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即使在我故意停住话头时也默不吱声。我想他此刻若不是在考虑别的什么事情,那一定是想借我跟他谈话之际好放松一会儿,过过香烟瘾头。他先让我在沙发上坐了十分钟。既没给我递那种十几块钱一盒的中华烟,也没让人给我倒一杯茶水。等到写完了手头那份文件,他才迈着大步子走过来,坐到我身旁,然后顾自抽烟。他身材高大,穿着十分考究的双排扣西服。他那肤色稍黑的脸颊总是死气沉沉的,只有肉感毕露的厚嘴唇才稍微显出他藏在心底的活力和人情味。我知道他曾经跟我的一位女同事在江西一起当知青,而且还费尽周折把那个女人的全家从江西一个小县城里调回来。
出版日期
1994年01月11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