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狷者和狂者一样追求文学风格与人格的统一。姜夔是一个典型的狷者,几乎具备了狷者各方面的特点。他洁身自好、恬淡寡欲,孤僻阴郁,又洒脱不羁,其词也相应地呈现出清空的特点:"清"表现为意象洁净、素淡、清冷;"空"则更表现为意象疏朗,描写空灵蕴藉,不留滞于物,其词可以说达到了清空的极致。他锐感深情,于旧日情人,于个人身世、于国家时世始终不能忘怀,情怀怨抑;表达现实感受,往往流露出无限低回骚怨的情绪;而离别和漂泊的骚怨情绪时而从心底喷涌而出,其怨情相当强烈,是一种不同于辛弃疾等狂者的清怨。姜夔多才多艺,耽于书卷翰墨,志趣高雅,他不写应景应酬、歌功颂德之类的泛泛之作,既不追求奇险,也不流于率易,很少用僻典,能熟事虚用,表情没有半点粗气,曲折深远,引人遐思。此雅是一种狷士应有的清雅,堪称雅的极致。姜夔词风亦以清刚为人所称,此种风格固然与他对江西诗派的接受有关,但也可说是其狷士气骨的体现。
简介:嘉靖以来,君权的嚣张,阁权的更迭,其结果是一步步加剧了士大夫的离心;而万历朝的政局更为诡谲多变,以至于百官相互攻讦,门户之祸大起,可以说,当时言官与政府势同水火,其根本原因已不在于具体事件与具体个人,而在于整个体制的崩坏。相应地,从沈汉因嘉靖初李福达之狱而断然弃官以来,至其子孙沈嘉谋与沈侃,三代人的出处选择直接影响了沈璟。沈璟在父辈期许下,少年登科,因立储疏而名满天下,又因卷入顺天府试案而弃官家居,在历尽宦途风波后,深感才高受嫉、是非难明,沈氏最终萌生出一种彻底的绝望。他的以词(曲)为隐,一方面,试图以重构曲学来重新接续诗文复古的精神;另一方面,却以寄遁曲学消解了复古诗文之道;最终,又以了断尘缘消解了曲学之道。从今天来看,沈氏考音定律的意义更在于学术本身,他的复古尚元实际上是用治史的方式,而且是考据(源)的方式来治曲,《南九宫十三调曲谱》的出现,也正是晚明博学考据之风渐次兴起的表征之一,也成为晚明曲学独立的标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