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文从小说主要人物之一斯蒂福的一段内心独白展开,分析这个人物所展现出的“绝望”的心境,并剖析这种“绝望”在思想史和维多利亚小说语境中的特殊含义。从克尔恺郭尔关于“绝望”的论述出发,联系狄更斯的具体问题,本文提出斯蒂福这个形象呈现出拜伦式的英雄(Byronichero)、卡莱尔(ThomasCarlyle)笔下的纨绔子弟、缺少父爱表象下的“精神孤儿”等多个层面,继而追问这部“成长小说”中主人公大卫在其心智的成长中如何面对,“什么是人的存在方式”这一核心问题,并论证大卫同样面对着“绝望”的考验。大卫的成长几乎不可避免地会被斯蒂福所表现出的英雄气概所震慑,然而本文试图证明大卫必将经历“英雄”崇拜的幻灭,继而从这种“绝望”中超拔出来。对“英雄”反思也暗合了卡莱尔在《英雄崇拜》一书中所提出的问题,即什么是当代的英雄。最后,对于狄更斯采用“婚姻情节”来帮助大卫完成对“绝望”的摆脱,本文也提出了相应的质疑。
简介:二爷那双饱含忧郁的目光越来越重了。那目光中含着的几丝忧愤和淡淡的哀怨在平日是很难看到的。二爷微驼的身躯渐渐融于那片轻柔迷蒙的暮色中,从原野深处传来若有若无、如泣如诉的二胡声,那声音漫过黑夜中的原野,将玉米、大豆、高粱稞上的露珠震落而下,犹如二爷的泪水,冰凉透骨。二爷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如这历经风霜的平原老地或立在村头的一盘老碾,什么样的荣辱都经历过了,一般的事情在表情上决不会外露的。是的,凭他那一双坚毅的目光和褶皱四起的面孔,他决不会的,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年,二爷终于支撑不住了。往日该是何等的辉煌和荣耀呀。二爷被众人捧着,被人们尊敬着,对放在邹城白马河下游的二三十个村庄来说,哪一个能对这些玩意拿得起放得下?哪一个又能精通古史的来龙去脉且滔滔不绝地讲出来呢?那把漆黑发亮的二胡和四尺长圆口仅能容得下鸡蛋大小的渔鼓,在村人们看来,并无多少神秘,能够引起人们兴奋的是二爷那双神奇的手和那些出神入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