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项目:台州市黄岩区科技计划项目(计划编号:2020052)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3-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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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台州市黄岩区科技计划项目(计划编号:2020052)

火针治疗跖疣致周围新发子疣一例

陈华秀

台州市黄岩区中医院皮肤科,浙江台州市黄岩区,318020

[摘要] 患者,女,25岁,左足多发性跖疣2年余。既往体质一般,有乳腺纤维瘤手术史,余无殊。以火针联合自拟中药足浴方泡脚治疗该患者。该患者在治疗1周后发现左足小趾末节处跖疣周围新发数颗子疣,单颗直径约2mm左右,呈卫星灶样环绕母疣。

[关键词]多发性跖疣;火针;自体接种

寻常疣是由人乳头瘤病毒病毒(Human Papilloma Virus,HPV)感染皮肤黏膜所致的良性增生性疾病,发生于足底者称为跖疣。外伤、摩擦、足部多汗是发生HPV感染的重要促进因素,因此足部受压部位尤其是跖骨中部好发。因HPV可自体接种,部分人群可发生多个跖疣,称为多发性跖疣。

临床资料患者,女,25岁,左足多发性跖疣2年余,于2020年12月15日初次就诊我科。患者既往体质一般,有乳腺纤维瘤手术史,余无殊。专科检查:左足小趾末节背侧一黄豆大灰白色扁平丘疹,周围稍高角质环,境界清楚,丘疹中间可见散在针尖大黑色出血点,皮损处有轻微挤压痛。左足跖部散在分布3颗灰白色米粒大丘疹,质稍硬,界清,边缘有隆起性角质环,中央见疏松角质软芯成花蕊状突起,伴见黑色针尖大出血点,无明显挤压痛。以火针联合自拟中药足浴方泡脚治疗该患者。火针治疗操作:患者取卧位,将皮损完全暴露,选取合适针灸针(0.30*40mm),皮损处常规消毒后,取针灸针在酒精灯上烧至红亮后,垂直快速针刺皮损。行针过程中应注意,刺入病变组织中即可,不宜刺入过深,以稍有空感为度。火针治疗3天内局部保持干燥,禁止洗浴及搔抓,3天后开始予自拟跖疣浸浴方煎汤冷却至45℃以上泡足,每日1次,每次30min。该患者在治疗1周后发现左足小趾末节处跖疣周围新发数颗子疣,单颗直径约2mm左右,呈卫星灶样环绕母疣(图1b)。

跖疣1跖疣2

1a 1b

图1a、1b均为火针治疗后1周所见皮损

图1a 左足跖部散在分布3颗灰白色米粒大丘疹

图1b 左足小趾末节处跖疣周围新发数颗子疣,呈卫星灶样环绕母疣

讨论 跖疣是皮肤科常见病、多发病,有时可引起局部疼痛,常对患者日常生活及精神、心理产生较严重的影响。尽管从理论上来说,超过半数患者可在数月或数年内自愈,但据目前已有的临床研究发现多发性跖疣的自然缓解率远远低于单发性患者[1],故大多患者对此有明确的治疗需求。目前,针对跖疣的治疗方法较多,如冷冻治疗、激光治疗、药物封包腐蚀以及手术切除等。而多发性跖疣患者常因皮损范围大、数目多,难以用冷冻、激光、手术等创伤性治疗方法,单纯中药浸足、外用抗病毒药物治疗等显效较缓慢,患者通常依从性不高,治疗时断时续影响疗效。

火针属于中医外治法中的经典疗法,古时又称“焠刺”“燔针”,可通过整体和局部的调节作用激发机体阳气,调节脏腑功能,从而发挥温通经络、行气活血、开门散邪等作用[2]。现代研究[3]认为火针的治疗机理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火针通过温热刺激改善局部血液循环;降低体内炎症因子发生趋化,阻断免疫反应;促进局部白细胞渗出并提高其吞噬功能,以控制炎症反应发生在局部等。火针疗法在皮肤科领域日渐火热,如火针治疗带状疱疹、痤疮、扁平疣等[4]。近年来关于火针治疗跖疣的临床疗效观察[5][6][7][8]也有不少,多认为火针治疗多发性跖疣有独特优势且不良反应较少,常见不良反应主要为出血、红肿、疼痛等。火针治疗后加速跖疣自体接种的不良反应目前尚未见报道。

笔者目前在本院开展关于火针治疗多发性跖疣的临床研究课题,上述病例为当前临床研究病例。该患者患多发性跖疣2年余,自诉左足小趾末节处皮损发生时间最早,跖部处皮损随后发生,时间总间隔不超过6个月,后未再发生新皮损,直至此次火针治疗后突发新皮损。

火针治疗属于微小创伤性疗法,火针治疗后的局部炎症反应加剧,导致免疫细胞聚集。Tang Y等人[9]研究发现寻常疣患者皮损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数量高于皮损周围正常皮肤该细胞的数量,表明HPV感染可能会将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募集到病毒感染的上皮细胞中以增强其局部抗原递呈作用。但同时,笔者推测,皮损边缘正常皮肤的树突状细胞被募集导致局部免疫防御功能减弱,HPV病毒或许因此实现免疫逃逸继而导致原皮损周围发生感染。

参考文献

[1]史天威,张江安,龙亭,王维,赵青赞,于建斌.寻常疣630例临床特点及治疗分析[J].临床皮肤科杂志,2021,50(05):306-309.

[2]王浩然.火针焠刺的八大功效与应用辨析[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8,24(01):94-96+124.

[3]火针在皮肤科应用专家共识[J].中国中西医结合皮肤性病学杂志,2019,18(06):638-641.

[4]王正婷,杨焕,魏清琳,罗彩凤,边小平.火针在皮肤病中的应用研究进展[J].中医临床研究,2020,12(12):105-107.

[5]徐俊涛,王莹,王丽,王刚,李天举,屠远辉,张雅,方玉甫.贴麻后火针剥除术治疗寻常疣:多中心随机对照研究[J].中国针灸,2021,41(01):67-70.

[6]王艳姣,迮侃,卢怡,王乃成,沈彧枫,杨晓莲,杨滢瑶,李欣,李福伦,李斌.火针治疗寻常疣的临床观察[J].上海中医药杂志,2020,54(03):82-84+96.

[7]李领娥,张金芳,张军英,胡素叶,邱洞仙,王月美.火针治疗寻常疣451例[J].中医外治杂志,2012,21(01):32-33.

[8]崔未霞,魏清琳.魏清琳主任医师火针治疗寻常疣一则[J].亚太传统医药,2020,16(02):72-73.

[9]Tang Y, Zhu X, Han R, Zhou Q, Cheng H. Expressionof langerhans cell and plasmacytoid dendritic cell markers, and toll-like receptor 7/9 signaling pathway proteins in verruca vulgaris lesions. Medicine (Baltimore). 2020 Feb;99(8):e19214. doi: 10.1097